四十八?搗匪巢?

于振河

一九五○年十月，我步兵二一五師奉命參加廣西剿匪。 二一五師是由長沙起義的一部份原國民黨軍和我軍抽調的領導骨干，建制單位改編而成。經過一年的政治整訓，生產和民主兩大運動，使部隊從政治上與組織上得到基本改造，首次受領黨和上級賦予的光榮任務，全師上下無不感到鼓舞。我們受命之際，正當我志愿軍出師朝鮮，全國開展轟轟烈烈的“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群眾運動，廣大指戰員認識到土匪是美、蔣妄圖重返大陸的爪牙和內應，徹底消滅土匪就是“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實際行動，紛紛表示不畏艱險，不怕流血犧牲，在完成任務中鍛煉與考驗自己，爭取早日向主力看齊，因而激發了剿匪立功的高漲情緒。十月八日舉行全師誓師大會，十二日由湘南出發，十八日到達指定地區——廣西雒容、鹿寨一帶集結待命。

根據廣西省委和廣西軍區對桂北剿匪的統一部署，命我師先行配合兄弟部隊肅清大小瑤山的匪患。這一地區的土匪，雖經我南下大軍的屢次打擊，但兇焰尚高，由匪首甘競生、林秀山和反動瑤王李榮保等大小三十多股土匪盤踞于此，他們以“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美、蔣要反攻大陸”的欺騙宣傳，造謠惑眾，搶掠民槍民財，企圖憑借險要復雜的有利地形，等待所謂的“時機”到來。我們的具體任務是向雒（容）、榴（江）、象（縣）北、修（仁）西地區重點進剿。從一九五一年元月十日起，我以六四四團及六四三團、六四五團各一部，經過重點進剿、分兵駐剿，發動群眾，部隊戰高山、斗嚴寒，披荊斬棘，忍饑受餓，克服語言不通的困難，至二月底基本完成任務，殲匪4000 人，其中團以上匪首 98 名。

初戰獲勝，使我們這支新改編的部隊經受了鍛煉與考驗， 階級覺悟大大提高，不僅從土匪殘害群眾的暴行中進一步認清了他們的政治本質，而且對黨和上級制定的“軍事打擊、政治攻勢，發動群眾緊密結合”剿匪方針與有關政策有了深切的體會，也摸到了土匪活動的規律和戰法，更加堅定了剿滅土匪的決心和信心。正當我們召開師黨員代表大會總結交流經驗，進一步明確部隊建設的方向，為繼續剿匪作思想動員時，上級又把搗毀四十八?匪巢的任務交給了我們。

四十八?地處鹿寨縣中渡區（當時為中渡縣），與融安、永福等縣接壤，是桂北一個重要的土匪老巢。?區地形極為特殊，山多為梯形，山山相接，洞洞相連，山間刺松遍野，草木叢生，能通行的道路很少。?區人煙稀少，居民點有二百多個，小則三、 五戶，大則三、五十戶。國民黨統治時期，李、白、黃反動集團曾在此經營多年，從大陸撤退時有意安插軍政要員、糾集其正規軍殘余部眾與特務、舊軍官、慣匪、地主惡霸，企圖繼續經營巢穴，主要匪首“桂中軍政區司令”何次三系大地主兼在鄉軍官，其“副司令兼一二八軍軍長”向天雷和“第三兵團副司令”潘榮齋則是五○年九月由國民黨從香港派回來的。隨著我軍剿匪的深入進行，各地漏網的匪首和匪眾都麋集于此，他們的統治手段十分毒辣，對匪眾施以“連環?！薄袄U槍投降者殺無赦！”在我們進剿前就殺了一批曾向我投誠自首過的匪徒以“示眾”，對群眾則實行武、政、教合一，組織全民自衛隊，強迫群眾“空室清野”， 人上山，物入洞，制造民匪不分，破壞道路，構筑障礙，企圖與我對抗。

為徹底搗毀四十八?土匪老巢，全殲?內頑匪。根據瑤山地區剿匪的經驗和四十八?的特殊地形，我們決定采取多路多點進剿，以形成拉網式的合擊，使?內匪徒無隙可乘。在柳州軍分區的密切配合下，我師于五一年三月十八日晚將部隊運動至?區邊緣，嚴密封鎖消息，十九日夜間分兵十七路向?區突然發起進剿，二十日拂曉打響。當時正值雨季，淫雨霏霏，夜暗伸手不見五指，部隊翻山越嶺，爬峭壁，涉山澗，手腳劃破、棉衣濕透，運動十分困難，但為把土匪消滅在各自的指定地域，個個奮不顧身，憑借繩子和綁腿帶上拉下吊，終于按時向匪徒發起進攻，預定打的地方都打到了，爭取了進剿的主動。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六四四團六連在營長武福有率領下，出敵不意地翻越古灣山，直搗屯秋?向天雷的一二八軍指揮所，凌晨四時進至寨腳時（距屯秋約兩華里），匪哨兵發現我尖兵班系北方口音，當即鳴槍報警，被我擊斃。匪大隊長洪英武聞槍聲率部眾向我撲來，武營長即命指導員高超帶領三排還擊寨腳之敵，他與郭連長帶領一、二排直撲屯秋，可在屯秋只捉住一些零散匪徒，于是迅即返回寨腳同三排會合，只見寨腳除留匪大隊長和一些匪徒的尸體外，其余匪眾均已不見蹤影。他們審訊抓獲的匪徒得知，匪首何次三、向天雷已獲悉我大軍包圍四十八?的情況，頭天晚上在寨腳召開各股匪首會議，提出三點對策：1、憑借有利地形頑抗。2、向北突圍到貴州、云南邊界等待時機。3、分散到柳州、柳城、鹿寨一帶蔭蔽活動。最后決定分散突圍進行蔭蔽活動。會議結束后就在寨腳過夜，剛睡下不久，聞到槍聲即狼狽逃竄。同時發現一所房子內燈光昏暗，杯盤狼藉，煙頭滿地，桌椅翻倒，確似匪首聚會之所。是時，天還沒亮， 為防止匪徒反撲，武營長即命六連搶占屯秋附近有利地形，輕重火器齊射 20 發，以威懾敵人。天剛蒙蒙亮，教導員黃大貴帶四連和炮連趕到，經研究決定乘匪官兵分離的時機，拉網搜山，六連和炮連采取拉網摸魚的戰術，把屯秋?像梳頭一樣梳了幾遍，抓獲數百名散匪和一些小頭目。四連進入同前?，正遇到一股從屯秋逃出的匪徒向一座陡峭的石山上攀登，三排副排長李廷甫率戰士猛撲上去，遭到匪徒的頑抗，他沉著指揮，以頑強的毅力和巧妙地組織火力，邊追邊打，斃敵 6 名、傷 7 人、俘 8 人，將這股匪徒殲滅。該團八連擔負著搗毀匪“桂中軍政區司令部”的任務，他們摸進?口進至斗躍時，兄弟連隊已同斗躍的敵人打響。連長王光漢和副指導員楊甫乘機率八連直撲飯洞，村中卻空無一人，只在附近抓獲一些零散匪待，天剛亮，他們看到飯洞對面?口有兩匹軍馬，在山洞里又搜出一布袋刻有匪“桂中軍政區司令部”和何次三等匪首名字的印章，斷定匪司令部已落荒而逃，何次三也不會跑遠，隨即嚴密封鎖?口，準備搜山，六四五團副團長閻侯洪率一營二連和營部偵察班先行摸進古里槽，古里槽是匪“桂中軍政區”第六支隊，約一百余人，配有重機槍和六○炮，火力較強，他們一進?就把古里槽的匪徒壓入一個院內，經兩小時激戰，匪徒誓不繳槍，最后實施爆破，把房子炸毀，匪徒躲進一個大糞坑，被活捉 70 多人。據匪徒供稱：支隊司令覃正暉頭天夜里在此開會，說解放軍要來打我們，你們要堅守古里槽，實在守不住就是跑死，也不要被打死。拂曉聞到槍聲，覃正暉帶一部份人從后山的山洞里逃走。接著營部偵察班在猴子?發現敵情，二連一鼓作氣把逃至半山腰的匪徒圍殲，抓獲 60 多人。事后得知這伙匪徒是六支隊司令部人員。

根據上述情況，師指揮所認為，由于我軍突然發起進剿，匪屯秋會議未來得及貫徹，其指揮中樞和組織系統已被我打亂，使匪首與匪眾分離，一時難以恢復，遂命令各進剿部隊，按指定地域嚴密封鎖?口和交通要道，在殲滅成股匪徒后，立即拉網搜山，山山設哨，路路設卡，村村駐軍，把軍事打擊與政治攻勢緊密結合，爭取基本群眾，瓦解脅從人員，對?區匪徒務必全殲。各進剿部隊在殲滅成股匪徒后，即動員和組織部隊拉網搜山，廣泛開展政治攻勢，瓦解脅從人員，并積極動員群眾回村，斷絕土匪生存的社會條件。部隊進?后，許多村莊的群眾都已外逃，他們不僅對群眾利益秋毫無犯，而且派出分隊或有組織的人員，打掃環境衛生，幫助群眾養雞、喂豬、放牧牲畜、管理秧田，有的還駕上水牛翻田整地，躲在山上的群眾看到如此情景，先是派一些老人和婦孺回來試探，親眼所見我軍確是毛主席領導的解放大軍， 然后上山把鄉親們叫了回來。經過宣傳黨和政府的“首惡必辦， 脅從不問，立功者受獎”的剿匪政策與我大軍壓境，“土匪不滅，誓不收兵”的剿匪決心，許多混跡群眾中的土匪紛紛自首，交出了隱藏的武器彈藥，不少群眾還設法上山入洞叫回了自己的親人。搜山部隊都設有宣傳組和群眾工作組，做到標語上山，傳單入洞，對匪徒實行政策攻心，繼續動員群眾下山，改變民匪不分的局面。班、排、連都挑選戰斗骨干組成人數不等的“飛行小組”，對待追捕遠距離逃竄的匪首和匪徒的特殊任務，他們深入高山老林，白天搜山，夜間設伏，吃炒米、喝涼水，晝夜活動很少休息，實在困了就隨地打個盹。有些匪徒十分狡猾，你上山，他入洞，你搜洞，他上山，我們就殺他“回馬槍”，予以圍殲，有的則垂死頑抗，我們就將其圍困在山上或洞中，組織火力強攻，用炮轟、用爆破、用煙薰，徹底殲滅之。有些部隊在搜山中，以便衣作偽裝，誘匪下山、出洞，將其捕獲。在搜山活動中，部隊克服了自然條件的制約和重重困難，出現了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六四五團四連在高坡搜山時一股匪徒爬上山崖，縮在山腰一個沒有出口的小石洞中，憑著有利地形及輕機槍作掩護，進行頑抗，爆破手夏保仁看到爬上山崖接近洞口的戰友一個個犧牲了，連里組織用竹桿綁著集束手榴彈送到洞口而被扔回來傷了自己人，用辣椒煙熏過也無濟于事，于是他不顧自己頭部負傷的疼痛，硬是從側翼攀登至洞口的頂端，用炸藥包裹著手榴彈朝洞口扔下去，把匪徒全部埋葬在石洞里。該團二連在古里槽圍殲一股逃竄的匪徒時，副炮手李門看到三名匪徒逃脫后爬上一座百丈高峰，他憑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勇氣，置生死于不顧，強行登上峰頂把兩名頑抗的匪徒擊斃，又與一名匪徒展開肉搏，終于將其推下山澗摔死。 六四三團六連戰士丁喜保，在追捕逃匪中，從三丈多高的懸崖上跳下，左臂骨折三段，仍忍痛用右手將一名匪徒活捉。

經過幾天的搜山活動，盤踞四十八?的土匪已基本瓦解，大部分匪眾已被我殲滅，并在屯秋、同前?、蓮花、龍山、龍登、龍馬口、高坡、五指山、黃道山、古里槽等地抓獲匪一二八軍副軍長陳佐雄和該軍組訓科長兼政工室主任郝更生、第三兵團副司令潘榮齋、一二六軍參謀長周紹芳（瑤山的漏網匪首）、三十一師師長廖瑚珊、六支隊司令覃正暉等一批重要匪首。但主要匪首何次三、向天雷去向不明，還有一些重要匪首尚未抓獲，因此，三月二十五日我與吳副軍長來到平山六四四團指揮所，同團首長召集各營領導分析進剿情況，他們說已發現何次三行蹤正在追捕中，但向天雷還未找到線索。外區戰地捷報傳向天雷逃出?區已被兄弟部隊擊斃，并登有照片。經仔細分析，發現照片特征與掌握的向天雷的情況不符，向天雷的左手小指有四節，與無名指一樣長，而照片上的人卻無此特征。同時，已抓獲的匪首供稱，前兩天還有人在屯秋附近見過向天雷，他怎么能夠在我嚴密封鎖下逃至二百多里以外被兄弟部隊擊斃呢？于是責令他們在一周內活捉何次三和向天雷。該團八連連長王光漢帶領“飛行組”從二十五日開始，就追蹤何次三，但由于他是個地頭蛇，地形熟悉，又有人通風報信，因而屢次撲空。經過七個晝夜不停的跟蹤追擊，于四月一日在嘮死坳山頂發現大白?的山腰有炊煙上升，為防止敵人再逃進深山老林，他組織“飛行組”從大白?的山頂多路向下包剿，當敵人發現開槍射擊，他聽出是快慢機，確定是匪首何次三無疑，當即摔出兩枚手榴彈，待“飛行組”撲上去，匪徒已向山下逃去。他們沿著被炸傷的敵人的血跡緊追于后，終于把何次三圍在另一座高山上，接著正在搜山的二排和團部偵察排趕到，又圍了個水泄不通。匪首何次三據險頑抗，王光漢指揮神槍手李克模將其擊斃，兩名衛士一名被打死，一名被活捉?！帮w行組” 在繼續搜山中，于四月三日又配合搜山部隊擊斃何次三的參謀長何冠民。為在七天內活捉向天雷，二營長武福有組織六連由連排干部各帶一個班化裝成土匪模樣，在屯秋周圍五華里的地域內，晝夜反復搜查，到三月三十一日，一排二班終于捉住了一名出來覓食的土匪于四。據這個匪徒供稱：他們二十日拂曉被我軍打散后，他同另一名士兵隨營長躲在小山坪一個山洞里，營長用望遠鏡看到我們是穿便衣的，以為是自己人，便叫他出來聯系，順便弄點吃的，經過做于四的工作，他表示愿意立功贖罪，帶我們去抓匪營長。小山坪距屯秋兩華里，匪營長所藏身的山洞洞口很低，只能一個人爬進爬出，洞前被塊大石遮掩，周圍長滿了茅草，就是走到洞口也不易發現。于四以找到匪部為名，進洞誘出兩名土匪，一個手提卡賓槍，一個握著左輪手槍，他們一出洞，埋伏在洞口的戰士立即撲上，端卡賓槍的匪徒還擊兩槍，當場被我擊斃。匪營長奪路而逃，二班戰士劉仕和從高崖上跳下把他摔了個狗吃屎，將其活捉。匪營長自稱張仁和，操河南口音，說是駐馬店人（向天雷是廣西人），即送營部俘虜隊看管。眼看活捉向天雷的時限到了，還不見向天雷的蹤影，武營長和郭連長決定再次審問俘虜，當審到張仁和時，他嘻皮笑臉與干部、戰士拉近乎（二營多系河南籍人），武營長覺得可疑，拿照片核對，并示意郭連長帶戰士將其左手掰開，見其左手小指果是四節。向天雷見偽裝不過，只好老老實實低頭認罪，于四月二日束手就擒，截止四月五日左右，匪三一二師師長馮常鈞和副師長曾遠仁、二十一師師長潘彩榮、中、百、榴三縣聯防部參謀長莫秀華、七支隊副司令覃繼太等一批重要匪首亦被我活捉。至此。我師進剿四十八?土匪的任務已基本完成。

主要匪首何次三被擊斃與向天雷、潘榮齋被擒，就象搬掉了壓在四十八?人民頭上三座大山，群眾紛紛起來揭發地主惡霸與特務、慣匪相勾結殘害鄉里的罪行。為鞏固擴大剿匪的勝利成果。使四十八?人民永不再受土匪的欺凌，我們配合地方隨軍工作隊，在當地黨委和政府的統一領導下，開展了聲勢浩大的清匪反霸斗爭，依法殺了一批，關了一批，一些罪惡較輕的則交群眾管制，對一般脅從分子當即予以釋放，兌現了黨和政府的政策。一些隱 跡于群眾中的散匪主動向政府自首，依靠群眾揭發又抓獲了號稱“小諸葛”的匪三一二師副師長兼融縣縣長廖世祥等一些大小頭目。通過清匪反霸斗爭，初步樹立了貧雇農優勢，建立起鄉村人民政權，成立了農會和民兵組織，使四十八?人民開始當家作了主人。

我師在四十八?剿匪，總計殲匪 2500 多人，其中團以上匪首 56 名。

為配合兄弟部隊在九萬大山的剿匪活動，四月十日將六四四團二營調至柳江以西，六四三團三營調至羅城與融安邊界，狙擊九萬大山之敵與發動群眾。五月四日又將六四四團全部及六四三團一營調至柳城地區，完成發動群眾和肅清土匪的任務，至六月間撤回。

半年剿匪的勝利，使我師經受了鍛煉和考驗，并在戰斗中迅速成長，這主要由于我們堅持了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在改編之初，我們就建立了黨的各級組織，使部隊有了統一領導和團結的核心，特別重視了基層黨組織的建設，經過不斷的調整和發展，基本做到了戰斗連隊連有支部、排有小組、班有黨員。依靠黨委和支部的領導與廣大黨員在群眾中的先鋒模范作用，團結帶領指戰員，特別是一部份起義過來的官兵同甘共苦、同生死共榮辱，從根本上保證了各級指揮員戰斗決心的貫徹和政策紀律的執行。剿匪中被記功的指戰員 1047 名，絕大部份是黨、團員。其次是依靠強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政工干部與廣大指揮員、后勤工作人員，都把提高部隊政治素質作為完成剿匪任務的中心環節，抓住各種機會利用土匪殘害人民群眾的事實對部隊進行教育，不斷提高階級覺悟，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貫徹我軍來自人民服務于人民的建軍宗旨。起義過來的初級指揮員和戰士，大多數是貧苦農民的子弟，他們的階級覺悟在斗爭中迅速提高，懂得了為誰當兵、為誰打仗的道理，許多同志自覺克服困難，在戰斗中亦很勇敢，一些同志還立下了戰功。再就是依靠當地政府和人民群眾的大力支援，在進剿四十八?土匪時，當地政府組織了九個隨軍工作隊和五百多民兵，適時進入?區二百四十多個村莊，控制地富分子，發動群眾，配合了部隊的進剿活動，還組織了大量的物資，基本保障了部隊的供給。 ?

???????????????????????????????????????????????????????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五日定稿于沙河

（作者為原步兵第 215 師副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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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寨縣史志辦公室

????????????????????????????????????????2025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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